天部·卷十二原文_翻译及赏析
天部·卷十二
李昉
○雪
《释名》曰:雪,绥也。水下遇寒凝,绥绥然下也。
《诗》曰:北风其凉,雨雪其滂。
又曰:上天同云,雨雪雰雰。(雰雰,雪貌也。丰年之冬,必有积雪。)
又曰:文王以天子之命,命将帅,歌《采薇》以遣之。”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又曰:蜉蝣掘阅,麻衣如雪。郑玄注曰:”喻曹昭公君臣朝夕变易衣服。麻衣,深衣也。”
《礼》曰:孟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雪霜大挚。
《传》曰:隐公九年三月庚辰,大雨雪。平地尺为大雪。(三月,今正月也。大雪失时也。)
又曰:楚子次于干溪。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秦所遗羽衣也。)翠被,豹舄,执鞭以出。
《易通卦验》曰:《干》得《坎》之《蹇》,则当夏雨雪。
《诗推度灾》曰:逆天地,绝人伦,当夏雨雪。
《大戴礼》曰:天地积阴,温则为雨,寒则为雪。
《春秋元命苞》曰:阴阳凝而为雪。
《史记》曰:东郭先生久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弊,履不完。行雪中,履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汉书》曰:汉女者,居东海养姑,姑女谗之于姑。姑诣太守。诉而杀之。五月下雪。
又曰:苏武使于单于,单于幽武置大窖中,绝,不与饮食。天雨雪。武卧齧雪。与毡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因以为神。
又曰:壶广鞮单于,自将领万骑击乌孙,会天大雪,一日深丈余,人民畜产冻死。
《续汉书》曰:赤眉入安定北地,逢大雪,坑谷皆满,多冻死。
《晋书》曰:王恭衣鹤氅,雪中行,时人谓之神仙中人。
又曰:太傅谢安,雪骤降,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客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又曰:东瀛公腾(公姓司马,名腾。)伐石勒,于常山屯营。时天大雪。有一处方数丈,融液,怪而掘之,得一玉马高尺许,以为晋家之瑞。
《晋朝杂事》曰:太康七年,河阴雨赤雪二顷。
《宋书》曰:大明中元日,雪花降殿庭,左将军谢庄下殿,雪暴衣白。上以为嘉瑞,群臣皆作《雪花诗》。
崔鸿《北凉录》曰:先酒泉南有铜驼山,大雨雪。沮渠蒙逊遣工取之,得铜数万斤。
《宋齐语》曰:孙康家贫,常映雪读书。
《唐书》曰:郭元振为安西大都护。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于帐前,与乌质勒言议。须臾,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
《录异传》曰:汉时大雪积地丈余,洛阳令自出案行,见民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至袁安门,无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为贤,举为孝廉。
《韩诗外传》曰:凡草木花多五出,雪花独六出,雪花曰霙。
皇甫谧《高士传》曰:世莫知焦光所出,野火烧其庐,先因露寝。冬雪大至,先袒卧不移,人以为死,就视如故。
《穆天子传》曰:日中大寒,北风雨雪,有冻死人,天子作《黄竹诗》三章以哀民,曰:”我徂黄竹负閟寒。”(閟,闭也。音秘。)
又曰:雨雪,天子猎于钘山之西河。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曰:”仙之上药有玄霜绛雪。”
《烈士传》曰:羊角哀、左伯桃相与为死友。闻楚王好士,欲往仕之,道遇雨雪,计不俱全,乃并衣粮与角哀,入树而死。
《陆机别传》曰:机诛日,平地尺雪,时人以为冤。
《曹摅别传》曰:摅为洛阳令,于时大雪,而宫门夜忽失行马。摅曰:”此非他窃,理可保明,必是门士以疗寒。”验之而具服。
王子年《拾遗记》曰:穆王东至大扌戏之谷,西王母来进嵰州甜雪。嵰州去玉门三十万里,地多寒,雪霜露著木石之上,皆融而甘,可以为果也。
又曰:周灵王起昆昭之台,召诸方士。有二人乘龙飞游之辇,王迎之上席,酣醒。时天赤旱地裂,其一人先倡能为霜雪,王乃请焉。于是引气一吸,则云起雪飞。
又曰:广延之国去燕七万里,在扶桑东,其地寒,盛夏之日冰厚至丈。常雨青雪,冰霜之色,皆如绀碧。
《沙洲记》曰:自龙涸至大浸川一千九百里,昼肃肃,常有风寒。七月,雨便是雪,遥望四山,皓然皆白。
《西京杂记》曰:董仲舒曰:”太平之世,雪不封条,凌弭毒害而已。”
《庄子》: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曾子》曰:阴气胜则凝为雪。
《孟子》曰:滕文公卒,葬有日矣,天大雨雪,至牛目。群臣请弛期,太子不许,惠公谏曰:”昔王季葬涡山之尾,滦水齧其墓,见棺。文王曰:先君欲见群臣百姓矣。乃出为帐,三日而后葬。今太子亦宜曰先王欲少留而抚社稷,故使雪甚,弛期而更为日,比文王义也。”太子曰:”善!”
又曰: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王曰:”贤者亦有此乐乎?”孟子曰:”为人上而不与民同乐者,非也。”
《晏子春秋》曰:景公时雨雪三日,公被狐白之裘见晏子。公曰:”怪哉,雨雪三日不寒。”晏子曰:”古之贤君饱而知人饥,温而知人寒。”公曰:”善!”乃脱裘,发粟以与饥寒者。
《秦子》曰:今欲骋光日下,显白雪中,不可得也。
《孙子》曰:昔卫君重裘累茵而坐,见路有负薪而哭之者,问:”何故也?”对曰:”雪下衣薄,是以哭之。”于是卫君惧,见于颜色曰:”为君而不知民,孰以我为君!”于是开府金,出仓粟,以赈贫。
《淮南子》曰:欲灭迹而走雪中。
《金匮》曰:武王伐纣,都洛邑,阴寒,雨雪十余日,深丈余。甲子平旦,不知何五大夫乘马车从两骑止门外,王使太师尚父谢五大夫宾幸临之,失不先闻,方修法服,太师尚父使人持一器粥出,进五车两骑曰:”先生大夫在内方对天子,寒,故进热粥却寒。”粥皆毕,使者具以告尚父,尚父问武王曰:”客可见矣!五车两骑,四海之神与河伯雨师耳!”王曰:”不知有名乎?”曰:”南海神曰祝融,东海神曰勾芒,北海曰玄冥,西海曰蓐收。”河伯雨师请使谒者于殿下门内引祝融五神,皆惊,相视而叹。
《语林》曰:王子猷居山阴,大雪,夜开室命酌,四望皎然,因咏《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在剡,乘兴棹舟,经宿方至。既造门而返,或问之,对曰:”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安道。”
《氾胜之书》曰:取雪汁渍原蚕屎五六日,待释,手挼之,和谷种之,能御旱,故谓雪为”五谷精”也。
《山海经》曰:由首之山,小咸之山,空桑之山,冬夏有雪。
《论衡》曰:云雾,雨之征也。夏则为露,并冬则为霜,温则为雨,寒则为雪。雨露冻凝者,其由地发,不从天降。
《琴操》曰:曾子耕太山下,雨雪,不得归,思父母,作《梁山操》。
《广志》曰:云南郡四五月犹积皓雪,代郡以五月山阴犹宿雪,八月末复雪。
宋玉对问曰:客有歌于郢中,始曰下俚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及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是其曲弥高而和弥寡。
宋谢惠连《雪赋》曰: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梁王不悦,游于兔园,乃置旨酒,命宾友,召邹生,延枚叟。相如末至,居客之右。俄而微霰零,密雪下,王乃歌《北风》于卫诗,咏《南山》于周雅。相如于是避席而起,逡巡而揖曰:”臣闻雪宫建于东国,雪山峙于西域,岐昌发咏于来思,姬满申歌于黄竹。曹风以麻衣比色,楚谣以幽兰俪曲。盈尺则呈瑞于丰年,袤丈则表沴于阴德。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奕奕,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既因方而为珪,亦遇圆而成璧。眄隰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莲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鹇失素。”
《楚辞·九辩》曰:雪霰纷糅。(女救反。)
又曰:魂来归兮,北方不可止。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又曰:霰雪纷其无恨些,云霏霏而承宇些。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时既西夕,玄阴晦冥,凉风萧然,素雪飘零。
伏系之《雪赋序》曰:结阴凝雪,皎如帔素。
谢灵运诗曰: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乐府歌诗曰: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庾肃之《雪赞》曰:皓若天汉,色逾玉粲。
李颙《悲四时》曰:云霮(徒敢反。)(徒对反。)以时兴,雪联翩而聚密。枯林皦如琼乾,空岫朗若玉室。
王韶之《咏雪离合》曰:霰先集兮雪霏霏,散辉素兮被檐庭。曲室寒兮朔风厉,川陆涸兮百籁鸣。
○霰
《释名》曰:霰,星也。冰雪相搏,(补各反。)如星而散。
《说文》曰:霰,积雪也。从雨散声。
《诗》曰:如彼雨雪,先集维霰。(霰,暴雪也。《笺》云:雪自上遇温气而抟谓之霰。)
《尔雅》曰:雨霰为消雪。(郭璞注云:霰,冰雪杂下,故谓消雪。)
又曰:雨雪相和为霰。
《尚书洪范五行传》曰:盛阴,雨雪凝滞而冰寒。阳气薄之,不相入,则散而为霰。故沸汤之在闭器,而湛于寒泉则为冰;及雪之消,亦冰解而散。此其验也。
《韩诗》薛君注曰:霰,霙也。
《曾子》曰:阴之专气为霰。
○露
《释名》曰:露,虑也。覆虑物也。
许慎《说文》曰:露,润泽也。从雨,路声。
《诗》曰: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又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又曰:《湛露》,天子燕诸侯也。”湛湛露斯,匪阳不晞。”
又曰:野有蔓草,零露抟(徒官反。)兮。
又曰:野有蔓草,零露瀼瀼。(如章反。)
《礼》曰:立秋后五日白露降。
又曰:季冬行秋令,则白露早降。
又曰:天不爱其道,故天降甘露。
又曰: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焉。如将见之感时念亲也。
又曰:王所以为顺而弗悖也,天降甘露。
《易通卦验》曰:立秋白露下。
《尚书中候》曰:尧时甘露降。
《诗含神雾》曰:阳气终,白露为霜。(宋均曰:白露,行露也。阳终阴用事,故曰白露凝为大霜也。)
《大戴礼》曰:露,阴阳之气也。夫阴气胜则凝为霜雪,阳气胜则散为雨露。
《礼斗威仪》曰:君治政,则轩辕之精散为甘露。
《春秋繁露》曰:恩及于物,顺于人而甘露降。
《春秋序》曰:桀无道,露冬下。
《春秋元命苞》曰:霜以杀木,露以润草。
又曰:阴阳散为露。
《五经通义》曰:和气津液凝为露,露从地出。
《吴越春秋》曰:子胥谏吴王,王怒,暮归,举衣出宫,宫中群臣皆曰:”天无霖雨,宫中无泥露,相君举衣,行高何为?”子胥曰:”吾以越谏王,王心迷,不听吾言,宫中生草棘,雾露沾吾衣。”群臣闻之,莫不悲伤。
《汉书》曰:宣帝元康元年,甘露降未央宫,大赦天下。
又曰:平帝永平十七年,自春迄夏,多甘露降。谒元陵,太常丞上言陵树叶上有甘露,令百官采之。
又曰:成帝幸河东,祠后土,甘露降京师。
又曰:宣帝诏曰:”乃者,凤凰集太山、陈留,甘露降未央宫,宜赦天下。”
《后汉书》曰:桓帝永康元年秋八月,魏郡言嘉禾生,甘露降。
范晔《后汉书》曰:明帝永平十七年,甘露降于原陵。
谢承《后汉书》曰:吴郡沈丰为零陵太守,至官一年,甘露降,膏润草木。
《东观汉记》曰:光武帝时,甘露降四十五里。
又曰:明帝永平十七年,梦见先帝、光烈皇后,梦中喜觉,悲不能寐,明旦上陵,其日甘露降于陵树,帝令百官采之。帝伏御床流涕也。
《魏志》曰:明帝铸承露盘,茎长一十二丈,铜龙绕其根,立于芳林园,甘露乃降。
又曰:明帝与东阿王诏曰:”昔先帝时,甘露屡降于仁寿殿前,灵芝生芳林园中。自吾建承露盘已来,甘露复降于芳林园仁寿殿前。”
《晋书》曰:皇甫谧幼时,有甘露降其柳树,谧母以食之,谓蜜也。
《晋中兴书》曰:王者敬养耆老则甘露降于松柏,尊贤容众则竹苇受之。甘露者,仁泽也,其凝如脂,其美如饴。
《宋书》曰:文帝元嘉中,甘露频降,状如细雪。
《隋书》曰:李德饶,赵郡柏人人也。性至孝。丁父忧,单缞徒跣,后甘露降其树,白鸠巢其庐。
《豫章耆旧传》曰:太守陈蕃临郡二年,甘露降。
《汝南先贤传》曰:新蔡郑敬、都尉高懿厅前槐树有白露,类甘露。懿问掾属,皆言是甘露,敬曰:”明府德政未致甘露,但树汁耳。”懿不悦,因称疾而去。
《洞冥记》曰:勒毕国人长三寸,有翼,善言语戏笑,因名”语国”。饮丹露为浆。丹露者,日初出有露汁如珠也。
又曰:东方朔游吉云之地,汉武帝问朔曰:”何名吉云?”曰:”其国俗常以云气占吉凶。若吉乐之事,则满室云起,五色照着于草树,皆成五色露,露味甘。”帝曰:”吉云五色露可得以尝不?”朔乃东走,至夕而还,得玄、黄、青露,盛之琉璃器以授帝。帝遍赐群臣,得露尝者,老者皆少,疾病皆愈。
又曰:元封二年,数过国献能言龟一头,长一尺二寸。东方朔曰:”惟承树露以饮之。”
王子年《拾遗记》曰:昆仑山有甘露,望之色如丹,著木石则皎然如霜雪,宝器承之如饴,人君圣德则下。
周处《风土记》曰:白鹤性警,至八月露降,流于草上滴滴有声则鸣。
《述仙记》曰:八月一日作五明囊,盛取百草头露,以之洗眼,眼明也。
《老子》曰:天地相合,以降甘露。
《庄子》曰:姑射之山有神人焉,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鹖冠子》曰:圣德上及太清,下及太宁,中及万灵,则膏露下。
《苏子》曰:夫人一代,若朝露之托桐叶耳,其与几何!
《吕氏春秋》曰:伊尹说汤曰:”水之美者有三危之露,(三危,西极山名。)和之美者揭雩之露,揭雩之露其色紫。”
《淮南子》曰:方诸取露于月。(高诱注曰:方诸,阴燧也。)
东方朔《神异经》曰:西北海有人长二千里,两脚中间相去千里,腹围一千六里,但日饮天酒五斗。(张华云:天酒,甘露也。)
又曰:黄父以雾露为浆。
《古史考》曰:太古之初,民吮露精,食草木实。
刘向《说苑》曰:吴欲伐荆,王令曰:”敢有谏者死!”舍人有少孺子者欲谏,怀弹于后园,露沾其衣者三朝。王曰:”子求何苦,露沾衣如是?”对曰:”园中有树,其端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风噏露,不知螳螂在其后曲跗,(方无反。)欲取其蝉。而螳螂又不知黄雀居其后,延颈欲啄之。然黄雀又不知臣操弹丸在其下,臣但捕其黄雀,不觉露沾衣。此者为窥其利而不思患。”王闻之,遂不伐荆。
又曰:腾蛇游于雾露,千里不止。
《汉武帝故事》曰:帝作金茎擎玉杯,以承云表之露,拟和玉屑服之以求仙。
又曰:作铜承露槃,上有仙人掌以承露也。
蔡邕《月令章句》曰:露者,阴液也。释为露,凝为霜。
《白虎通》曰:甘露者,美露也,降则物无不盛。
又曰:露者霜之始,寒即变为霜。
《论衡》曰:甘露味如饴,王者之太平应则降。
《地镜图》曰:视山川多露无霜,其下有美玉。
徐整《长历》曰:北斗当昆仑山,气运注天下,春夏为露。
崔豹《古今注》曰:《薤露》,丧歌,言人命如薤上露,易晞灭也。其一章曰:”薤上露,何易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何时归。”
《瑞应图》曰:露色浓甘者,谓之甘露。王者施德惠则甘露降其草木。
又曰:甘露者,美露也,神灵之精,仁瑞之泽。其凝如脂,其甘如饴,一名膏露,一名天酒。
又曰:王者德至于天,和气感则甘露降于松柏。
《山海经》曰:仙丘降甘露,人常饮之。
又曰:诸沃之野,摇山之民,甘露是饮,不寿者八百岁。
《列星图》曰:天乳一星,在氐北,主甘露。占。若明而润,则甘露降;不然,则否也。
《楚辞》曰: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采秋菊之落英。
《张衡奏事》曰:飞尘增山,雾露增海。
曹植《魏德论》曰:玄德洞幽,飞化上蒸,甘露以降,蜜淳水凝,睹阳弗晞,琼爵是承,献之帝朝,以明圣征。
曹植《承露盘铭叙》曰:夫形能见者莫如高,物不朽者莫如金,气之清者莫如露,盛之安者莫如盘,乃诏有司,铸铜建承露盘于芳林园。
《束晳集》曰:薄冰凝池,非宗庙之宝;零露垂林,非缀冕之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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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沈丰元年(252年)夏四月,孙权死于内殿。他71岁,在位24年。谥号:大皇帝,庙号:太祖。埋在江陵。孙权是三国时期最年长的统治者
诸神皇冠沈丰值得培养吗
值得培养。
诸神皇冠的沈丰前期的话,刺客还是很强力的,60级的沈丰,配一个蓝色的匕首,基本没有他打不过的,但是可能回血跟不上,你得给他配个德鲁伊。其中,他的特性里有一个师出名门,这个特性也是他独有的,培养出来后是会帮助很多的,是值得培养的。
《诸神皇冠》是一款战旗玩法的高自由度的养成游戏,半单机半联网的游戏。游戏里的人物都有年龄,也会受伤,也会衰老去世。
记忆大师评价如何?
《记忆大师》是陈正道导演继《催眠大师》之后,推出的第二部悬疑商业电影。整体来看这部电影已经具有强烈的导演个人风格,且在票房和口碑方面收获都还不错。《记忆大师》整体上表现出一种极其冷峻的风格,故事节奏紧凑,悬疑片的反转设置值得玩味。整个故事情节,导演故意打散,却不妨碍观众对“整体”故事情节的拼凑,反而增加了观众观影过程中寻找“真相”的乐趣。这部电影,不管是细节方面,故事架构方面,还是想象力方面,都算是给了观众不少惊喜。尤其是对“家暴”这一主题的思考,让整部电影有了厚重感。
《记忆大师》是以“记忆交换”延展出一系列犯罪故事,通过黄渤(沈丰)的观众视角和段奕宏(沈汉强)主角视角,对童年凶杀案、几日前凶杀案和进行时凶杀案,巧妙地剪辑在一起。沈丰因“记忆交换”出现差错与他人交换了记忆,在新的记忆中不断的闪回凶手案现场,也因此沈汉强将其设定为几日前一起凶杀案的嫌疑人。随着记忆的不断复苏,沈丰意识到沈汉强就是前几日凶杀案的凶手。这时,沈汉强已经步步为营将法医陈姗姗(杨子姗饰演)诬陷为凶手,甚至想杀害沈丰的妻子——这位事业梦想和家庭梦想都“失败”的女人。
冷峻的电影风格
相对于犯罪悬疑片所特有的暗黑系,记忆大师这部电影在画面视角与色彩上,给人一种冷峻的冲击力。尤其是导演以“记忆”为关键点,设置的时空穿梭,感觉导演对于五六十年代有一种极为独特的情怀,以“黑白”默片来展现的过去时空,想象力,画面感,个人风格极为突出。现实又以彩色片来描述,具有“未来感”的布景设置,审讯室的钢铁置景,将悬疑片的压抑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花房的设置,以及沈丰的记忆深渊的美术设计,将导演的个人审美,灵动的想象力完美的体现出来,也给观众以美妙的视觉享受。
故事架构很巧妙
悬疑电影最大的看点就是剧情的反转。记忆大师最巧妙的是以“记忆交换”将故事里面的事件和情感进行了隔离。沈丰虽然能够看到沈汉强的记忆,但却无法得知沈汉强那时那刻的情感。也正因此,沈丰是和观众一样,以一种置身凶杀案事件之外的视角,来寻找“真相”的答案。沈丰视角就是观众视角,很有代入感。更巧妙的是,导演将两起已经发生的凶杀案打碎,同时还在进行一场进行时凶杀策划案,三起案子又有极大的关联性,各种细节承接与情景穿插,极为烧脑。
家暴主题厚重感
在一部悬疑犯罪电影中,以“家暴”为主题,在国内电影里面尚属先例。这部电影对于“家暴”对于女性心理产生的影响,更是描述的极为细腻。尤其是对于沈汉强表达出的,相对于忍受“家暴”不如死去的执念,让观众不得不反观,家暴对一个人,一个家庭的残忍不仅仅在生理上,更是对心理上的一种折磨与摧残。女性作为家暴中的弱势者,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承受,且无处逃脱的困境,导演也做了极为收敛与精确的探索。整部电影以这个沉重而有些超前的主题,引发观众对于家暴的各种反思与热议,让一部悬疑商业大片具有社会责任感,从而增加了电影的厚重感。
演员表演很精彩
一部引人入胜的电影离不开演员精彩的表演。记忆大师里黄渤和段奕宏的表演可谓是经典。两个人物的身份设计并不特殊,但展现空间却很强大。
沈丰不过是一个家庭失败的作家,丰富的想象力是他特有的人物个性。沈丰是整个故事情节的推动着,一边追查凶案真凶,一边也在寻求个人感情的解脱。故事情景的推动很好地糅合了作家丰富想象力的人物设定,完成了导演独特画面审美的实现。情感方面的解脱,黄渤将一份克制的爱与理解,演绎的极其精到,令人动容。
段奕宏饰演的沈汉强作为最后的大boss,演的相当收敛。虽然并没有特多的时间来给予人物来完成内心独白,但他却将一个受“家暴”童年阴影,又得不到爱人回应,无人理解,现实中又极为克制成功地极致变态警察角色,演的相当成功。最为经典的应该是最后的一个反转,段奕宏这个大反派在最后时刻,竟然以一个犹豫的眼神,诠释了“记忆交换”之后,沈汉强拥有的沈丰对于妻子的爱。这一个眼神成就了沈丰情感解脱,也成就了沈汉强自我救赎。正因如此,让整个剧情的发展情势,在最后一刻又出此了反转。
职官部·卷五十八原文_翻译及赏析
职官部·卷五十八
李昉
○良太守上
《汉书》曰:黄霸,字次公,淮阳人也。为颍川太守,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霸力行教化而后诛罚;霸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是时凤皇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无重罪囚,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元首明哉!其赐霸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又曰:文翁,庐江人也。少好学。景帝末年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僻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才者张叔等十余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
又曰:龚遂,字少卿,山阳人。宣帝问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曰:”海滨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莫恤,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上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惟缓之,然后可治。愿丞相御史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以便宜从事。”上许焉。遂脚踏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毙。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而佩犊乎!”
又曰:朱博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吏书佐及县大吏,选其可用者,出教署之。皆斥罢诸病吏,郡中大惊。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祒,(裙,音绍,谓大袴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
又曰:尹翁归,字子况,为东海太守。郡中吏人贤不肖及奸邪,尽知之,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政虽任刑,其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温良廉退,不以行能骄人,甚得名誉于朝廷。
又曰:薛宣,字贡君。东海太守左冯翊满岁称职。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之。)
又曰:朱邑,字仲卿,庐江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迁北海太守。
又曰:赵喜,字伯阳,为平原太守。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汲黯为东海太守,治官好清静,择丞史任之,责其大指而已。黯素多病,卧阁内不出。岁余,东海大治。召为淮阳太守,黯辞之,上曰:”君薄淮阳耶?吾欲得君卧而治之。”乃行。
又曰:王尊为中郡太守。河溢堤坏,尊执珪,请以身填金堤,而水稍却。
又曰:王尊,字子贡,涿郡人也。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御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自勉正身。”
又曰:冯立,字圣通。以父任为郎,迁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在职公廉,治行略与兄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人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人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恩惠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后迁为东海太守,下湿病痹。天子闻之,徙太原太守。更治五郡,所居有迹。
又曰:韩延寿,字长公,燕人。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多豪强,难治。延寿教以礼让,令文学校官诸生冠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徙为东郡太守,吏无追捕之苦,人无捶楚之忧,皆便安之。接待下吏,恩施甚厚。入守左冯翊,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延寿大伤之,曰:”幸得为郡,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合思过。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皆自髡肉袒谢,终死不敢复争。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敢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志诚,吏民不忍欺。
又曰:邵信臣,字翁卿,九江寿春人也。以明经甲科为郎,超为零陵太守,病归。复征为谏议大夫,迁南阳太守。躬劝耕农,开通沟渠,为民作均水约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分争。吏民亲爱之,号曰邵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又曰:班伯为定襄太守。定襄闻伯素贵,年少自请治剧,畏其下车任威,吏民竦息。伯请问耆老父祖有故人旧恩者,延之满堂。日为供具,执子孙礼,诸所宾礼皆名豪,怀恩醉,共谏伯曰:”宜颇摄录盗贼。”具言本谋亡匿处,伯曰:”是所望于父师矣。”乃召属县长吏选精进掾史分部收捕,旬日尽得,郡中震慑,咸称神明。
又曰:萧育,字次君。哀帝时,南郡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使车,三公使奉之车也,如安车。)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断绝。
《东观汉记》曰:杜诗,字君公,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治清平,以诛暴立威信,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水排,铸为农器,用力省,见功多,时人方于邵信臣。故南阳人为之语:”前有邵父,后有杜母。”
又曰:马援,字文渊,扶风人。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辄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又曰:朱晖,字文季,再迁临淮太守。晖好节概,有所拔用,皆厉行之士。吏民畏爱,谓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
又曰:祭彤为辽东太守。彤之威声扬于北方,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及彤卒,乌桓、鲜卑追思无已。每朝京师,过彤冢拜谒,仰天号泣乃去。
又曰:张堪,字君游。迁渔阳太守,教民耕种,百姓殷富。童谣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视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
又曰:第五伦,字伯鱼,为会稽太守。性节俭,虽身居二千石位,常蔬食布衣,妻自炊爨。初,代到,发当,百姓老小阗府门,攀车叩马,啼呼曰:”舍我何之?”其得人心见爱如此。
又曰:郭伋为颍川太守。辞去,之官,光武诏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其福也。
又曰:秦彭迁山阳太守。时山阳新遭地动,后饥旱,谷贵,米石七八万,百姓穷困。彭下车,经营劳来,为民四诫,以父母妻子兄弟长幼之序, *** 能率众以为乡三老,选乡三老为县三老,令与长吏参职。崇儒雅,贵庠序,上德化。春秋飨射,升降揖让,务以礼示民,吏民畏爱,不敢欺犯。
又曰:侯霸,字君房,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及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乞侯君复留。”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授玺书而具以状闻。
又曰:耿纯,字伯山,巨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边郡吏多放纵,阜以法绳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有化所致。
又曰:魏霸为巨鹿太守。霸性清约质朴,为政宽恕。正色而已,不求备于人。掾史有过,辄私责,数不改,休罢之,终不暴扬其恶。
又曰:秦彭,字伯本。为山阳太守。以礼训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怀之,莫敢欺犯。转颍川太守,凤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间,宗族五人同为二千石,故号为”万石秦氏”。
又曰:沈丰,字圣达,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听理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市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又曰:宗庆,字叔平。为长沙太守。民养子者三千余人,男女皆以宗为名。
《后汉书》曰: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产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又曰:寇恂,字子翼。为颍川太守,拜执金吾。后光武幸颍川,百姓遮道曰:”愿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之。
又曰:杨震迁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代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又曰: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产谷实,而海出珠宝,与交阯比境,常通商贩,贸籴粮食。先是,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阯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人病利。曾未逾岁,去珠复还。
又曰: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娉,令长吏以下各省俸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余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
又曰:陈宠转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镡,音徒南反。)讼者日减,郡中清肃。先是,洛县城南(洛县名。故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常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案行。还言:”前代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
又曰:刘宠为会稽太守。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尨眉皓发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又曰: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又曰: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惟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又曰:廉范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平生无襦今五裤。”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后卒如言。
又曰: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旧有内外园田,常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士者不耕,(王制曰:上农夫食九人。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耕也。)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人,课令耕种。
又曰: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后乃进。其令长贫洁,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状,郡内惊竦,莫不震慑。乃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赵慈,斩之,获首五千余级。属县余贼并诣续降。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妻后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而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裯盐、麦数斛而已。(《说文》曰:祇裯,短衣而已,祇者,丁奚反。裯,音丁劳也。)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
又曰:三府举王堂治剧,拜巴郡太守。棠驰兵赴斩贼,斩虏千余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又曰:樊准拜巨鹿太守。时饥荒之余,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
又曰:伏湛,更始立,以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谷不登,国君撤膳;(《礼记》曰:年谷不登,君膳不祭肺。)今人皆饥,奈何独饱?”乃共食粗粝,(粝,粗米者。《九章算术》曰:粟五十粝率三十一斛。粟得六斗米为粝也。)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余家。
又曰:鲍昱后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常三千余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洫,渠也,以石为之,犹今之水门也。)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又曰: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人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由是一郡得全。
谢承《后汉书》曰:郑弘迁淮阴太守,讯息徭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轓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续汉书》曰:宋均为九江太守。五日一听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时多虎,均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泉,物性之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鸡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今退槛阱,进忠良。”虎遂东渡江。
又曰:刘宽字文饶,弘农人,为南阳太守。温仁多恕,遇民如子,口不出詈言。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
又曰:羊茂学季宝,豫章人,为东郡太守。冬坐牡羊皮,夏处单扳榻,常食干饭,出界买盐,致妻子,不历官舍。
华峤《后汉书》曰:岑熙为东郡太守,好聘礼隐逸,显之于朝,与参政事。视事三年,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蝥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牦。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嘉我生,独于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
张璠《汉记》曰:宋登,字叔扬。出为颍川太守,市无豫价,道不拾遗。病免,卒于家,汝阴人配社祀之。
又曰:陈球为零陵太守。球到郡,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吏白请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郡,岂顾妻孥而沮国威乎,重复言者斩!”乃悉郡内吏民老弱,与共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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