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袁隆平的梦单元,有三个执著于水稻研究的人,一个是袁隆平的恩师金学农,一个是让袁隆平大开眼界的李大手,一个则是主角袁隆平。他们三个人都被别人称为疯子,不为当时的世人所理解,其中刘大手是真的疯了,金学农则怀恨去世了,袁隆平则不畏人言,潜心研究水稻13年后,通过籼型杂交水稻三系配套成功打脸当初那些说他是疯子、说杂交水稻是个错误研究、说水稻亩产千斤是不可能的人。
金学农应该说是改变袁隆平一生的人,袁隆平本来是研究红薯的,曾被评为红薯王。一次在与金学农聊天中,金学农指出袁隆平的红薯、西红柿无性杂交实验成果无法通过种子遗传,这是失败的研究,劝他放弃。而且红薯产量再高也解决不了主食问题,饥饿就会一直存在,就像现在这样,谭胖公走遍整个市场也买不到米饭,只能买回几个红薯充饥。为鼓励袁隆平转战水稻,金学农还说要把他多年来筛选出来的八颗优质种子的一半分给袁隆平搞研究,可袁隆平说自己一直研究的都是红薯,对水稻一无所知,委婉拒绝了。这成为袁隆平一生的遗憾,后来当他想要那种子时却没有机会了。而这一次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从名字上看就可以知道金学农有多爱农学,他的一生都致力于水稻研究,性格上跟袁隆平也很像,都是一根筋的人,认准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会继续下去,对一波又一波的学生运动也不那么关注,只醉心于自己的研究,用世俗的说法就是他们就是不识时务,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命运可想而知。
在1960年召开的全国农民育种专家现场大会上,金学农的表现几乎可以预见他的悲惨结局。当时全场的人都为袁隆平的17斤半的大红薯鼓掌,也都认同他这一无性杂交成果。而坐在台下的金学农却显得很特别,跟欢呼鼓掌的众人比,他对那大红薯实验并不认同,因为他知道大红薯的实验无法通过种子遗传,获得性遗传的理论并不成立。会后与袁隆平吃红薯时,还借着包裹红薯的报纸上写着的田间的穗稻上可以坐人,水稻亩产十二万斤大跃进浮夸风表示出不认同以及担忧,纸上数据的不断上涨、满目假大空的报道并不能掩藏饥饿问题,更无法解决饥饿问题。
正是不愿人云亦云,从工作到生活始终坚持科学的态度,于是在运动不断的特殊年代,他被调离岗位,调到偏远地区劳动改造,他多年的研究心血包括那八颗种子也被封存,最终在劳动改造中去世。剧中虽对金学农的去世着墨不多,但通过王贵为让袁隆平放弃水稻研究说的走他的路就避免不了他的下场以及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命运可以推测,金学农没少被批斗。
而相比批斗,最令金学农难过的应该是种子的销毁。袁隆平得知金学农去世后十分悲痛,这份悲痛让他知道种子对恩师的重要性,因为种子是金老师的命,他一辈子都在研究种子啊。但其实他的种子并没有全部销毁,我将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粒种子。
是的,袁隆平是金学农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粒种子,虽然袁隆平想研究水稻时再也没有机会联系上金学农,没有再见到本人,也没有再见到种子,但却继承了金学农对水稻的执著,并最终成功研究出了杂交稻,解决了饥饿问题。而这也是金学农的梦想,但囿于当时的形势他没能一直在水稻上埋头,最后也没解决饥饿问题,这应该是金学农去世时最恨自己的吧。
1960年农民育种专家大会后与金学农的一席话,慢慢地在袁隆平那里生根发芽。回到安江农校后袁隆平通过研究发现红薯和番茄的优势确实不能被下一代遗传,获得性遗传理论根本站不住脚。于是没有走分管教研、育种小组的王贵给他设计的人生——把他打造成红薯研究方面的先进典型,而是写了篇《获得性遗传的实践与谬误》。这让王贵很生气,红薯研究为学校争得多少荣誉,袁隆平这一搞以后学校荣誉怎么办,当场撕毁论文。可袁隆平留了备份,是晚贴在了公告栏上。这让王贵更加恼火,便将袁隆平调离农校,调到凤凰坡大队搞助农实践。
在凤凰坡经历了向广田临走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碗白米饭,村民为闻上米香、吃上米饭明知村里那袋稻种很重要,但还是想方设法想偷出来下锅,以及村民为增加稻谷收成不惜花重金去向阳冲换稻种后,饥饿问题刺痛了袁隆平,决心转战水稻研究,一定要让村人、让更多的人都吃上白米饭,解决饥饿问题。
为研究水稻,让更多人吃上米饭,他不顾公社柳秘书的反对,坚持带领村民在最合适的时机拔秧苗插秧,不等省里视察的领导到后再插秧。这激怒了柳秘书,大写材料状告袁隆平,好在前来视察的省委农村工作部副部长陈洪新是个踏实的好干部,他肯定袁隆平的做法,并帮助袁隆平回到安江农校,使得袁隆平拥有更好的条件开展水稻研究。
然而研究路上却充满荆棘,好不容易发现的天然杂交稻鹤立鸡群稻长得狼狈不堪,别说远远没有达到他当初在课堂上预料的亩产千斤,连常规水稻的正常亩产都没达到,这让袁隆平遭遇更多质疑,但袁隆平依旧忘我的研究水稻。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去找金学农。此时金学农已被拉去劳动改造,走前嘱咐妻子,说如果袁隆平来找他一定是为了水稻,让袁隆平去北京找他的师弟鲍文奎。
就这样袁隆平去到北京,在农科院门口认识了李大手。李大手跟金学农一样醉心于水稻,所不同的是研究遭遇天花板后只在脑子里研究,想象水稻的理想长势,没有实践,脑子里除了水稻还是水稻,每天凌晨就到农科院门口等开门,希望能见到金学农师弟鲍文奎。尽管已经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也知道见鲍文奎得有单位开的介绍函,而他已经被视为疯子,哪里来的介绍信,可每天都吃闭门羹还是每天都来。
不过,李大手的高谈阔论却给袁隆平很深的印象,听了李大手对水稻的见解让他仿佛到了一个新世界,看到了以前他所接触不到的很多东西。听了鲍文奎对李大手的评价——虽想象大于实践但对水稻的认知还是可以借鉴的后,袁隆平也曾多次去虚心请教李大手。
北京农科院之行打开了袁隆平的世界,在鲍文奎的帮助指导下,得以接触到国际先进的杂交稻研究成果,回到农校后继续投入水稻研究中。漫长的研究里,最让袁隆平难受的不是被长期泡在稻田里患上的皮炎和肠胃疾病折磨,而是两次秧苗毁灭的折磨。
一次是从1961年发现鹤立鸡群水稻以来栽培的一百零九盆试验秧苗在高潮迭起的学生运动中被毁,幸好学生李必湖、尹华奇提前得知有人要来砸袁老师的秧苗,提前拿出三盆收好,才得以让试验继续。
一次是开始南繁北植后,从海南带回来的七百一十六支秧苗一夜间全被连根拔起,被藏于何处不得而知。几天后在两个儿子的谈话的启发下,才在井里找回依然坚挺地活着的五支,其他七百一十一支则全被井水泡烂。
这两次的始作俑者或许是王贵,或许是正人君子,或许是那些认为袁隆平是疯子的人也有可能不断贴大字报攻击袁隆平的正人君子就是王贵。从放弃红薯研究转战水稻起,王贵没少给袁隆平挖大坑,先是打发袁隆平到偏远的凤凰坡,后又打发袁隆平去矿场挖矿,好在两次都被陈洪新救回来了。
然而因杂交水稻研究了几年也没出成果,在十年动荡的特殊环境下,袁隆平的水稻研究项目还是下马了,这回王贵再次把袁隆平打发去矿场,这次陈洪新没能及时出现阻止,袁隆平最终去了矿场。
后来是李必湖、尹华奇以贫农出身的良好身份四处告状,才让袁隆平回归农田,而且还让研究条件一下提高几个层级,袁隆平也终于摆脱了王贵。这回把袁隆平救出来的还是陈洪新,他鼓励袁隆平杂交水稻是一块未知的领地,他们也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所以想让所有的人都理解你,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告诉袁隆平要把他们研究小组集体调到农科院,成立杂交水稻科研协作组,由袁隆平挂帅全力攻坚,并增加经费至三千块每年,还增加了人手。
研究条件大大改善后,经历谭胖公、父亲的去世,一株雄性不育野生稻即被袁隆平命名为野败的野生稻的发现,以及把野败的种子分给全国育种专家,全国上下协作攻坚,历经无数质疑和失败后,终于在1973年10月成功配套出籼型杂交水稻三系,实现当初在课堂上对学生的承诺——亩产千斤,也让凤凰坡的人都吃上了米饭,袁隆平也终于敢去给向广田上坟了。
从转战水稻研究到籼型杂交水稻的成功,袁隆平花了13年,13年里经历金学农、谭胖公、父亲去世,也见过因醉心水稻而发疯的人,他本人也一次次地被人称为疯子,三次被王贵利用职权发配去偏远艰苦地区劳动改造,两次试验秧苗遭到毁灭性破坏,无数次地被正人君子攻击、讽刺,无数次地被皮炎和肠胃疾病折磨,前期研究中还曾靠个人工资开展,研究设备也很简陋条件不可谓不艰苦,道路不可谓不曲折,但袁隆平还是坚持追求禾下乘凉梦,这才在苦苦耕耘、默默无闻13年后结出了硕果。
对比当下,我们所处的环境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都比袁隆平那个时代好多了,然而不少人却无法像袁隆平那样熬得住清苦,耐得住寂寞,总是那么心浮气躁、急功急利,恨不得投入努力、付出汗水后就立马有收获,一旦投入了一两年甚至更短时间没有收获就否定自己,随波逐流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哪有那么多立竿见影啊,无论是搞科研,做学问,还是追求梦想,做别的事情都需要持之以恒,不畏人言,守得住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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